臨危受命妻子突遇車禍 大邑民警毅然選擇抓捕命案逃犯
作者:余娜 來源:四川新聞網(wǎng) 更新時間:2011年12月10日 【字體:大 中 小】
蒲漢武
大邑縣公安局刑事偵查大隊重案偵查中隊長蒲漢武剛接到任務赴廣州抓獲潛逃10年的命案逃犯羅某,出發(fā)前接到妻子從紅原打來電話說“自己出車禍了”,面對抓捕逃犯和照顧受傷妻子的兩難境地,蒲漢武懷著對妻子的掛念和擔心,毅然赴廣州執(zhí)行任務。
進入11月以來,按照市局“冬季戰(zhàn)役”工作部署,大邑縣公安局緊鑼密鼓地拉開了“冬季戰(zhàn)役”序幕,特別是對命案在逃人員的追逃抓捕工作。大邑縣副縣長、公安局長楊文良親自把對命案在逃人員的抓捕、規(guī)勸工作提到了黨委議事日程,專題遂人遂案進行分析研究,要求對命案在逃人員實施分人到案,領(lǐng)導掛帥,聯(lián)合攻關(guān),科技領(lǐng)先戰(zhàn)略。
大邑縣局刑事偵查大隊經(jīng)過長期艱苦、細致的社會調(diào)查和走訪工作,案偵民警得到一條重要線索:潛逃10年的命案在逃人員羅某在廣州白云區(qū)出現(xiàn)。為了保證成功抓捕,縣局黨委非常重視抓捕民警的選派,要求必須有過硬的專業(yè)技能和優(yōu)良的作風,并且,對案件的情況非常熟悉和了解。綜合考慮后從全局范圍內(nèi)抽調(diào)了縣局黨委委員、刑事偵查大隊長胡威,刑事偵查大隊重案中隊長蒲漢武與市公安局偵察人員一同前往廣州白云區(qū)對羅某實施抓捕。
緊要關(guān)頭 妻子突遇車禍
接到命令,抓捕小組迅速進入臨戰(zhàn)狀態(tài)。時機稍縱即逝,抓捕組定于19日15時乘機從雙流機場出發(fā),直奔廣州白云區(qū)對羅某實施抓捕。就在大家信心百倍,整裝待發(fā)之機,18日13時40分左右, 專案組民警蒲漢武接到妻子從紅原縣打來的電話,電話中傳來妻子有氣無力、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和話語,電話那邊妻子說:自已出車禍了,還沒等到問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電話就斷了。蒲漢武心急如焚,馬上給妻子單位打了一個電話,從電話中得知:妻子跟單位領(lǐng)導一行三人出差,從松潘到紅原的路途中,由于路滑、彎急,連人帶車墜入7米多深的山溝中,整個車子摔得四腳朝天,已完全變型,據(jù)當時路過的人說,車子摔成這個樣子,能活命就不錯了。由于紅原縣醫(yī)療條件有限,傷員傷情嚴重,必須將傷員轉(zhuǎn)到省醫(yī)院進一步治療。聽到這些,蒲漢武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飛到妻子身邊,哪怕看一眼也好啊?墒,明天就要出發(f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是放棄抓捕罪犯,還是去關(guān)心、幫助受傷的妻子,蒲漢武陷入艱難的抉擇。
當晚,蒲漢武回到家中沒有將妻子出車禍受傷的情況告訴正在讀高一女兒,只是向女兒說自己要出差幾天,晚上,蒲漢武做了一大盆土豆燒排骨,舀出一大半放在冰箱里,足夠女兒吃幾天了。蒲漢武了解女兒,從女兒懂事以來,對自己的工作非常支持,用女兒一句話來說就是:早已習慣了?粗碌呐畠,許多往事涌上心頭,十多年以來,由于夫妻長期分居,父母也不在身邊,自己工作也很忙,遇到案子,有時一走就是好幾天,別人家孩子沒吃過的苦她吃過,別人家孩子沒遇到的困難她遇到過,艱苦的成長環(huán)境磨練了女兒,成了一個小大人了。 這十多年來,女兒不容易,妻子不容易,想到這些,蒲漢武心里酸酸的。
時機就是戰(zhàn)機,職責高于一切。登機前,蒲漢武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妻子熟悉的聲音變得十分虛弱,說車子已離開紅原,正在來省醫(yī)院的路上。滿懷著對妻子的掛念和擔心,蒲漢武登上了去廣州的飛機。
鎖定目標 重拳出擊 11年逃犯落入法網(wǎng)
到達廣州后,經(jīng)過艱苦細致的偵查和大量的走訪調(diào)查,歷經(jīng)五個不眠之夜,于24日23時20分將目標鎖定,在當?shù)鼐胶腿罕姷呐浜舷?將隱姓埋名,潛逃10年之久的命案逃犯羅某在廣州市越秀區(qū)光塔路成功抓獲。經(jīng)過一夜的輪流看守,于25日17時30分安全押解羅某到達成都雙流國際機場。
無言以對妻子的數(shù)落
逃犯羅某押解歸案后,蒲漢武馬上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妻子告訴他,自己在車禍中經(jīng)檢查有輕微腦震蕩,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在醫(yī)院經(jīng)過治療,考慮到女兒沒人照料,就提前回到家里一邊療養(yǎng),一邊盡做母親的職責。
蒲漢武急急忙忙趕到家里,看著妻子憔悴的面容,心里充滿了傷痛和愧疚。連日的奔波和勞累,使他不知不覺在妻子的病榻邊睡著了。看見睡夢中的蒲漢武,心疼的妻子沒有打擾他。到了第二天,善解人意的妻子最終還是忍不住把蒲漢武數(shù)落了一通:結(jié)婚16年以來,你拉扯女兒,不容易,我沒有盡到做妻子和母親的職責,這是我的失職。我們?nèi)胰司凵匐x多,一年下來聚在一起就40多天,平時大多用電話聯(lián)系,我一個人在紅原除了單位就是宿舍和菜市場,我身邊不管發(fā)生多小的事,也不管是高興的還是痛苦的事,我都是第一時間告訴你,可很多時候電話中你都是...嗯,我們在開會;或者,啊…我們在辦案。想找你多說一會兒話、多聊一會兒天都難。生病了,多想你在身邊端一點水送一點藥,就是見不到你的身影,這次我出車禍,你一回來,把包一放,話沒說幾句就睡著了。有時候我真羨慕大街上那些拉三輪的師傅,累了一天回到家里,起碼有人噓寒問暖。要不是孩子的一句: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家,我怎么找不到家的感覺?還不知道我們這個家會是個什么樣?……蒲漢武聽著妻子的數(shù)落,一言不發(fā)。看著沉默寡言坐在一旁的愛人,妻子心疼了,打住了,不忍再說下去……。
沒多久,蒲漢武的手機又響起來,說要偵查一個案子,得馬上走。走到門口,我們攔住正在急著往外趕的蒲漢武,問了一句:你最高興的事是什么時,蒲漢武回答道:最高興的事就是破案的一瞬間。